锡翎

一个病人

像我这样的天才研究生也会挨揍吗?4

小雨和魏老师的小小交锋


我是被噩梦吓醒的,我梦见老魏握着一根长长的板子追着我打,我被逼到角落,无处可逃,被老魏拽着按在床上,裤子早已不在了,他就一尺一尺地打在我身后,我耳中清晰地听见木板着肉的脆响,怎么挣也挣不开。


我被这个梦吓得心脏砰砰跳,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,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。


我真的不应该看那么多香艳露骨的可爱文学,导致现在做的梦都这么可怕。我又想到了上一回老魏打我的情景,他的一颦一笑,一板一眼,我都……呸呸呸,不可以胡思乱想,我应该想点正经事。


老魏一定是发现了我昨天一边玩游戏,一边同他视频,要不然怎么会专门提出要看我的笔记。老魏这个人,很有些爱教训人的坏毛病,我一定要有所准备,不能像上次那样被动。我要掌握主动权。


我在心中反复演练,今天见着老魏要怎么说话,又将所有作业都看了一边,自以为准备万全,决计不会出现差错。我特意早早出发,今天约的地方在图书馆七楼的办公室,按说老魏平时找我都在学院办公室或教室见面,今天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地方让我过去。不过这样也好,图书馆的办公室应该是不会有那种小尺子的,我不必担心会发生像上次那样尴尬的事情。


最近图书馆六楼七楼在更换设备,读书区都锁着,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,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。


办公室的门虚掩着,我敲敲门,听见老魏说:“请进。”


我推开门,见到老魏坐在靠窗的角落,面前是打开的笔记本电脑,他一双手正在敲键盘。旁边放着他的包包水杯和一些书籍文献。


我道:“魏老师。”魏老师的工作还没做完,他点点头,示意我坐。


我便坐在他旁边,悄悄地打量他,他还是我昨天见他的样子,只是凑近了才会发现,他有很浓的黑眼圈,而且他的水杯里装着咖啡,空气中飘着一股奇异的香。我在心中感叹:魏老师真是辛苦,他什么时候能放松一下,享受享受生活呢?


他很快结束了正在做的事情,看向我,我被他看得一愣,他的目光好像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。我不能给他责难我的机会,连忙抢先说道:“魏老师,昨天的事,对不起。”


老魏只发出了一个音,“嗯?”


我用我练过好多好多遍,能够感天动地的诚恳语气说:“魏老师,昨天视频通话的时候,我没有认真听讲,抱歉,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发生了。”


“哦,你当时在干什么呢?”


他的语气平稳,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可是我该怎样回答呢,我要不要说,我在给我的露露相看结婚对象?


我镇定地念着我早就准备好的台词:“对不起,魏老师,我确实一心二用了,我向您道歉。”我煞有介事地站起来向魏老师鞠躬,我都这么态度端正地道歉了,他会原谅我的吧?


“你当时在干什么?”


啊啊啊,你有病吗?为什么要刨根问底?我眼神飘来飘去,想要找个合理且体面的理由回答他。但是这时候有另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我我我,竟然看到他手边,一本书下面竟然压着一个檀木板子!!


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檀木板子,我今天早上梦见的就是这个东西,果然梦是有预见性的,我不该来的。


老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看到那个板子,他竟然微微一笑,然后伸手将板子抽出来,放在我面前。


我要镇定,镇定,我不能让梦里的事情在现实中发生。我说,“魏老师,我昨天其实在玩游戏,我知道错了,我回去就卸载游戏,以后一定专心学习。”


老魏知道了答案,并没有表现得很愤怒,而是苦口婆心地说:“业余时间玩游戏是可以的,但不要影响正常学习和生活。和别人视频的时候做别的事情,这是不尊重别人的行为,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。”


我连忙答应,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板子。我发现他的脸色还是很严肃,我不知道该怎样保证,才能让他相信我。


老魏却没有纠结刚才的问题,而是问我:“关于你的作业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

作业会有什么问题?我茫然地摇头。


老魏抬起右手,我赶忙抢先一步按住板子,不能让他拿起凶器!


老魏被我的动作逗笑了,他的右手放在了鼠标上,原来他并没打算拿板子。


我好尴尬,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老魏都这么尴尬。我讪讪地收回手。


老魏轻飘飘一句:“你放心,该你的,总是逃不掉。”


我又有点慌张了,我拿不准我究竟有什么错被他抓住了,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。老魏并没有吊着我,他打开一个文档,将电脑屏幕转向我,让我看。


我定睛一看。


我觉得脑子里轰的响了一声,好似一个炸弹炸开了,头皮、后脖子都被炸麻了。


那是我昨天交给他的小论文,他他他,他竟然给我查了重,结果令人沮丧,重复率82%。


“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老魏看着屏幕上的数字,脸色寒得像冰,我听得出,他的声音带着极大的不满。


“对……不……”


老魏打断了我的话,“论文抄袭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错误,其雨,你触碰了底线,这次教训,我会让你记一辈子。”


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魏要带着这个板子,他他他,他好可怕。我现在应该跑还是该求饶啊?我觉得我双腿都是软的,我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。


“其雨,你若真的想要做学术,就一定不要触碰道德底线。即便是一篇小论文,也应该拿出你的态度,这样才是对自己负责,对吗?”


我沮丧地点头,我悄悄握一握手心,这次的板子应该会比上回的小尺子更疼吧。


“趴这里,裤子脱了。”


我大约是幻听了,老魏说让我伸手。我想,确实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抄的,让他打几下也应该,我把双手平摊在桌上,老魏并没有直接抄家伙打我,而是起身去锁门。他真的是个细心的人,我心里安定了一些,打手心也没什么可怕,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

锡翎:小雨终于要挨打了,我好快乐!come on,小雨,跳起来!读者宝宝们是不是也很激动,给我小心心小手手和评论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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